鸟栖南

是烂人,混乱邪恶杂食er,泥塑文学爱好者,北极圈常驻嘉宾,角色打乱成字母表排列组合都可,常年在受腐唯与攻妈之间左右横跳。

【all克】你们哪一个才是我二嫂?

末日之后的第一个新年,终于团聚准备吃年夜饭的莫雷蒂一家迎来了一群客人。


又名《除夕这天我家神降》

比起cp向其实更像全员向

梅丽莎视角注意,妹妹性格巨ooc。

克马甲全掉。

————————



我叫梅丽莎,一个普通的序列六非凡者。

普普通通地在非凡世界苟且偷生。

我原以为没有什么比知道我那英年早逝的二哥还活着更让人惊讶的了。

但有天我发现我二哥是个邪神。

胸怀天下拯救苍生的那种邪神。

预言里的末日那天,他拳打旧日脚踢外神,英俊潇洒又邪魅狂狷,看得我的小姐妹们鸡叫连连,还有一帮小弟在旁边喊666。

妈的,好帅。

我宣布我从此成为我哥单推人。

梦女不要来肖想我哥谢谢,哥哥这么优秀哥哥这么努力抱走哥哥让哥哥独自美丽。

一个美好故事本应该就这样在世界和平家人团聚后结束。

直到我家门口来了几个声称是我二嫂的男人。

呵,一个个打扮骚包油嘴滑舌挤眉弄眼,一看就不是没安什么好……

“你就是妹妹吧?这是过年的红包~”

“哎呀这多不好意思!大过年的来都来了还提什么礼物啊进来坐坐呗!”

我的二嫂们各个识大体,我哥真有福气。

“愚者大人的妹妹,和他一样可爱呢~”

说这话的是个带尖顶软帽的男人,长得还行,就是时不时会伸手捏他自己的右眼眼眶,估计视力有点问题。

毕竟视力正常的人是不会觉得有人能和我哥一样可爱的,我哥就是可爱途径的序列负无穷。

但是我哥说过对客人要礼貌,所以我摆出营业假笑回应他确实确实,给这几个人端来了茶水。

其中一个优雅端庄的黑皮美人很是矜持地抿了一口我特制的甜冰茶,微不可见地皱了下眉。

我:“这是我哥最喜欢的口味。”

其余几人闻言咕嘟咕嘟喝了个底朝天,赞叹之余问我再来一杯。

黑皮美人环顾四周,问我:“克莱恩不在吗?”

我往茶壶里倒了半瓶蜂蜜,给其他人一一斟满,这才回答他。

“克莱恩他们出去买年货了,他说今晚要好好做一顿年夜饭。”

是的,我在炫耀,我二哥今天会绑着围裙挽高袖子抬起小锅给我做饭。

果不其然,这几个男人的眼睛里同时闪过了名为嫉妒的光芒。

呵。

还没等我展开新一轮嘲讽,我哥哥嫂嫂就带着小侄女回了家。

十二岁的小侄女迈着两条小短腿,哒哒哒地跑进来,被坐在沙发上的陌生人吓了一跳。

她怯生生地抱住我的腰,探出狗头暗中观察。

戴尖顶软帽的男人举起右手,在眼睛面前曲成圆圈,透过圆圈看她,算是打了招呼。

小侄女笑了起来,也学着他的样子给自己比了一副眼镜。

我大哥放下手里的东西走过来,摸了摸小侄女的头,笑问:“家里来客人了,怎么称呼?”

几个男人刚要抢着回答,就听见一声不大不小的咳嗽。

我二哥脱掉长风衣挂在衣架上,也走了过来。

啊,黑色马甲随着他的走动变幻褶皱,我二哥的腰好细啊。

戴红手套的那个帅哥最先反应过来,他走上前虚握住我大哥的手,自我介绍道:

“莫雷蒂先生您好,我是克莱恩的qing……”

“咳。”

“……前同事。”

啊我想起来了,当年来我家报我哥的死讯的就是这个人。

余下几人顶着我二哥温和的眼神,依次报身份。

黑皮美人是我哥的老师,据说以前还是拜朗的执政官,凭借博学多识和我大哥那个中年公务员大谈国际政治。

尖顶软帽自称我哥的战友,有点神经兮兮的,估计是战争后遗症,倒是和我小侄女很玩得来,愿女神保佑他。

红手套帅哥呆呆傻傻,一看就是平时和我哥靠太近,受到了他权柄的影响。

最后一个眉毛焦黄的男人说是我哥的下属,条件反射地我哥问好之后站立不安,最后主动走到我大嫂旁边接了她洗菜扒蒜的活,干得又快又好,倒是把我大嫂闲出来了。

草,这副狗腿模样,好眼熟。

!我想起来了!

我哥和外神决战地球之巅那天,混在喊666的小弟堆里鸡叫的那个就是他!

“叮——”

门铃响,黄眉毛无比熟练地走过去开门。

“小周我带着贝贝嘉嘉来你家过年了——”

是罗赛尔大帝。

我一开始看到这位传说中的人物还活着,并且是我哥好基友的时候,是十分震撼的,但自从住在我家隔壁的那几位旧日遗民给我解读了几篇罗赛尔日记,我也开始对他十分唾弃。

贝贝姐乖巧地喊了声周叔叔——我管她叫姐,她管我叫姑,我俩各论各的。

嘉嘉姐很拘谨,还是叫我哥愚者先生,罗赛尔大帝听到了就笑,笑得我哥追过去打他。

客人们似乎都约好这个时候过来,不一会儿,金碧辉煌的奥黛丽小姐也带着苏茜踏进了我家大门。

紧跟其后的是几大箱礼物。

我哥两眼冒光:“来就来嘛还带什么东西~”

奥黛丽小姐掩面轻笑。

“她是在想,老娘还不知道你是什么人吗。”

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的金发神父悠悠开口,而我竟然觉得他的出现和解释都很合理,提不起丝毫戒备。

奥黛丽小姐看到他,表情变得有点古怪。但是我是工匠,不是观众,我解读不出来。

罗赛尔大帝很自来熟地招呼那位神父:“老白,来打麻将不?”

麻将也是那些旧日遗民发明的游戏,他们说除夕不搓麻来年钱丢下,我哥为此特意让我给他们造了个麻将机。

他们坐好发现三缺一,我哥让我问问黑夜女神怎么还不来。

我翻出来几根蜡烛几瓶精油,原地开始祈祷。

“比星空更崇高,比永恒更久远的黑夜女神啊……克莱恩问你要不要过来打麻将。”

我话音刚落,麻将桌旁最后一个椅子上就勾勒出一道女性身影。

红手套帅哥明显吓了一跳,立马闭上眼睛在胸口点繁星。

女神说了句无路赛,让小帅哥别整那些虚的,她这一路风尘仆仆口渴得很,赶紧给她倒杯茶。

他们神仙搓麻真的很激烈,神父空想出一副好牌,女神进梦看见了各自的牌面,我哥盲目痴愚让他们几个只能阿巴阿巴,最后还是黑皇帝下令此地禁止使用非凡能力。

这时候门铃又响了,门外站着一个蓝头发和一个两米二。

蓝头发看见屋子里浩浩荡荡一大片人和麻将桌那边五光十色的特效,神情惶恐,一时不知道该先迈哪只脚。

奥黛丽小姐笑出声来。

两米二挠了挠后脑勺,腼腆笑道:“正,霍尔小姐,下午好。”

奥黛丽小姐善解人意地回答:“戴里克先生下午好,阿尔杰先生,愚者先生不会因为你左脚先进门就把你开除的~”

蓝头发脸上红白交错,最后还是选择走过去和黄眉毛一起洗菜,两米二也跟在他后头。

我大嫂对于家务帮手瞬间翻倍这件事很是开心,和几人唠起家常来。

“小杰今年多大啦?什么工作?哦教皇啊,教皇好啊,有对象了吗?没有的话姐给你介绍一个!”

“小戴刚成年啊,刚成年就这么高,真厉害,很招小姑娘喜欢吧?没有?别泄气!你这样的条件多优秀!姐给你介绍一个!”

“小达你也老大不小了,虽然是我们家小克的眷者但也不能把心思全放在小克身上嘛,还是得找个姑娘过日子,哦你喜欢男人啊,没事!姐给你介绍一个!”

又一次响起了门铃声拯救了我,没让我嫂嫂给我介绍一个。

门外是一位气质慵懒的女郎和一个身高一米五的妹子,带了一叠红纸。

我哥瞬间捏了个秘偶过来问:“对联写好了吗?”

慵懒女郎浑身一抖,扬了扬手里的毛笔:“我马上写!”

话毕,她在一米五的帮助下展开红纸,提笔凝思。

罗赛尔大帝也分了抹神过来,问道:“哎今年属什么来着?”

我哥白他一眼:“问你喽,知识皇帝。”

罗赛尔大帝摸摸鼻子,转移话题:“那就不写属什么了,咱拿中文写还是?”

我哥摇摇头:“要学会往前看啊老黄,现在咱的故乡在鲁恩,那就得写鲁恩的文字。”

罗赛尔:“但是我是因蒂斯人。”

我哥:“那照你这种说法,咱这儿还有弗萨克人,拜朗人,神弃之地人,要不写个多语对联?”

罗赛尔:“也不是不行,但我还是主张加上中文,做人不能忘本……”

“还有俄语和英语。”

神父和女神同时开口。

慵懒女郎拿笔的手微微颤抖。

最后还是前.知识皇帝罗赛尔提议大家每人写一句自己的语言,获得了一致同意。

他稍加思索,在红纸上写下一句我看不懂的话。

我哥接过笔,把那句话翻译成了鲁恩文。

啊,我哥的字真好看。

他把笔递给女神,叫上他的几个小弟进了厨房。

我正准备跟过去一睹我哥做菜的风采,我小侄女又哒哒哒跑过来。

“梅丽莎姑姑,威尔哥哥怎么还不来啊?”

我敷衍道:“很快就来了哦。”

小侄女不依不饶:“你带我去找威尔哥哥好不好?”

不是,我想去看你小叔贤惠地炒菜啊!

那个一直在逗小侄女玩的尖顶软帽走过来,劝解道:“我有办法让你威尔哥哥马上过来哦~”

小侄女开心道:“真的吗?是什么?!”

尖顶软帽:“你叫我一声小婶婶我就告诉你~”

小侄女懵懵懂懂地叫了一句小婶婶,尖顶软帽喜笑颜开,对神父喊道:“爸!你让大蛇他们过来吧!”

神父打了个响指,屋内瞬间勾勒出一红一白两道身影。

白的那个神色淡然,伸手往空气里抓了一把,我小侄女青梅竹马的威尔小朋友就像被揪住领子一样从窗外飞了进来。

这就是高序列的非凡特性聚合定律吗,恐怖如斯,恐怖如斯。

威尔差点摔倒,但及时靠住桌子保持了平衡,他看清那个白毛的样子后,破口大骂:“蠢蛇!我都到门口了!你就不能让我自己走进来?!”

红头发的那个捧腹大笑:“哈哈哈哈哈哈,一条蠢蛇骂另一条蠢蛇是蠢蛇!”

两条水银之蛇同时看他一眼,施加了厄运,他笑到一半被自己的口水噎住,差点把肺咳出来。

小侄女有了她威尔哥哥陪,我乐得清闲,蹑手蹑脚走进了厨房,打算给我哥来一个surprise。

“达尼兹,把你旁边那瓶油给我。”

我还在门口就听见了我哥对他小弟的使唤。那个黄眉毛低眉顺眼地提起瓶子,我正准备夸他贤良淑德,能进我莫雷蒂家大门,他却在递油的时候摸了把我哥的手。

操。

你分明居心不良,死变态离我哥远点!

我哥看到我,无奈地笑笑:“梅丽莎你先出去吧,这儿油烟味重。”

嘻嘻,我哥真疼我。

我偷偷拿了块柠檬小蛋糕躲在一边恰,回到客厅,发现他们已经开始剪起窗花。

红手套帅哥不愧是值夜者,他剪了个“吉星高照”,和我哥师承一脉的手残,丑得辣眼睛。

尖顶软帽剪的是“人丁兴旺”,看着他淳朴和善的笑脸,我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有点后背发凉。

奥黛丽小姐剪了一个“金玉满堂”,很符号她的气质,我敢打赌这绝对是我哥最喜欢的窗花。

黑皮美人察觉到我的视线,主动把手里的纸张举起,慈祥地冲我笑了笑。

这种让人如沐春风的笑容!这就是父亲的感觉吗?我好想给他捶捶背!

黑皮美人温婉起身,招呼我过去贴春联。

“轰——”

天空突然炸起惊雷,把屋内的人都吓了一跳。

要下雨了?别吧,春联上的墨迹都还没干。

黑夜女神见状,娴静地走到门口发话:

“列奥德罗,我给你三秒钟时间把雨收干。”

半空的乌云还未聚起就被狂风吹散,露出冬日的温暖阳光。一个长相粗犷的男人跳了下来。

女神递给他一把刷子、一瓶浆糊。

“来了就别闲着,去把窗花贴了。”

那个男人骂骂咧咧地接过浆糊,一口水都来不及喝就投入劳动。

我哥说过不能对客人不礼貌,于是我倒了一杯甜冰茶过去和他唠嗑。

他看到我,主动打招呼:“你二哥呢?”

我:“他在厨房准备年夜饭。”

他:“嗯,挺好,贤惠。”

我:“和他的下属一起。”

他:“……”

我:“他还穿着粉红色的围裙。”

他:“……”

我:“我家厨房挺小的,转个身都能碰到。”

他:“……”

我:“要是谁烫到了,我哥估计要亲自给他包扎。”

他摸出一个红包。

我把甜冰茶递给他:“谢谢二嫂!你忙吧!我不打扰你了!”

最后进门的是一只吸血鬼一个狼人和两个冤魂。吸血鬼提了一大袋毛血旺,在我哥“这不是人血吧?”的怀疑眼神中气急败坏地跺脚。

余下三个都是一副人狠话不多的样子,狼人在基础问好过后就加入了麻将桌旁边的牌局,两个冤魂姐姐四处游荡,给满屋的人取绰号。

天色渐渐暗了,家家有香味溢出,我哥一声“来端菜”,满屋的男人都往厨房跑。

奥黛丽小姐算着人数,空想出一张大圆桌和配套的椅子,不过没人落座——他们都想坐在我哥旁边。

呵。

我和大哥对视一眼,一左一右坐好,在中间留了个位置。

没人能抢走我们莫雷蒂家的娇花!

二哥端出最后一盘菜,解下围裙坐在我俩中间,其余人纵有不甘,也只能拉出椅子坐好。

一直憋着不敢调戏任何人的阿罗德斯很有眼力见,立刻把自己投影到一块大幕布上,播放从灵界搜刮来的各种歌舞表演。

众所周知,神秘世界是有饭前祷告的,但这一桌上神灵就占了大半,互相祈祷实在有些尴尬。

我哥思索一番,举起装有低度数酒精饮料的玻璃杯——

“敬明月!”

大战之后,月亮上的血海消退,绯红月光变回了旧日遗民口中纯净的白色。

罗赛尔大帝第一个站起,举杯接梗:

“敬故乡!”

两位女仆序列的纵火家正好点燃鞭炮和烟花,在黑暗里划出色彩。我听见噼里啪啦的爆竹声中,夹杂着众人的嬉笑与祝愿。

以及门外一位路人,被我家大门上贴得像封条一样的多国语言春联震撼到,情不自禁读出来的声音:

“青山一道同云雨,明月何曾是两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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