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达克】猎物竟是我自己（十六）
女仆逛窑子预警，但是只赌没嫖，毕竟情事论迹不论心论心世上无完人，谈恋爱了也可以看漂亮小姐姐的嘛
原计划下章本垒，但是出了点意外，下下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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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世纪最伟大的哲学家罗赛尔.古斯塔夫曾经说过：“人类最古老的职业就是出卖自己的身体。”
达尼兹站在红剧场门口象征性地犹豫了一下，突然想起这位因蒂斯皇帝的教诲，于是相当熟练地走进了红灯闪烁的建筑物内。
毕竟他只是给格尔曼保证再也不嫖娼，又没有保证再也不来红剧场。
作为罗斯德群岛最大的成人娱乐场所，红剧场当然不是那种只提供性服务的廉价妓院，这里吃喝嫖赌所需的各项基础设施一应俱全。
迪布瓦先生作为红剧场常客，在灯红酒绿推杯换盏之间游走穿梭如鱼得水毫不怯场，回到这里就像回家一样。
他一步三回头地路过脱衣舞表演台，来到了赌博专区，正想玩两把大的当做消遣，却突然在一张玩德州扑克的桌子前发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白玛瑙号船长，公正的艾尔兰。
达尼兹低声骂了句“狗屎”，一边感叹自己这差到极点的运气，一边侧身绕开这几张桌子。
他是很想找艾尔兰的茬没错，但那位船长毕竟是军情九处的眼线，而他现在已经背上了五千五百镑的悬赏，格尔曼不在身边的情况下，最好还是不要去招……
“嗨！”
“……”
伴随着这声问好，达尼兹右肩一沉，他极不情愿地转过头去，不出意外看见了那张自从搅过他两回好事后就在他眼里变得格外讨打的笑脸。
“你怎么……还来这种地方？”艾尔兰左右看了一圈，没发现那道冷峻身影，诧异问道：“你家那位，呃，不介意？”
达尼兹默默计算了一下黑死号此刻距离拜亚姆的距离，打肿脸充胖子：
“他？我在家里说一不二，叫他洗碗他都不敢做饭！我去哪里还需要给他报备吗？”
……艾尔兰战术后仰，将信将疑地给他比了个大拇指。
两人另外找了个桌坐下，达尼兹接过他递来的烟，随口问道：
“今天人怎么这么多？”
艾尔兰呵呵笑道:
“最近新来了一位药师，壮阳药剂特别有效，据说他的非凡职业就是这个，喏，红剧场斜对面巷子里那家草药小店就是他开的。”
“我怎么没听说过?"达尼兹诧异问道。
“他最近几个月才来拜亚姆，你上次到慷慨之城是什么时候? "艾尔兰轻笑反问。
搭乘你那条破船的时候……达尼兹在心里默默回答，反问他：
“这么熟悉，买过啊？”
艾尔兰笑了笑，解释道：
“这又不是他最擅长的领域，我在他那里治过别的病，比去医院和诊所有效。”
达尼兹无声大笑，显然不信他的说辞。
赌桌开局，终于轮到空位的黄头发海盗随手压上筹码，却渐渐开始感到烦躁。
客人与应召女郎的大尺度调笑愈发刺耳，让他莫名联想到米索尔金看格尔曼的那种下流眼神；角落里年轻姑娘被烟味呛到的小声咳嗽，像是格尔曼感染了疾病中将瘟疫后的垂死挣扎；就连门口络绎不绝的马车行驶声音，也让他开始担心没有传送能力的冒险家要怎样才能从海洋中央返回陆地。
牌局连输三把，达尼兹骂了句脏话，戴上兜帽转身离开红剧场。
回到蔚蓝之风旅馆时，天色已经很暗，他料想格尔曼应该已经抵达黑死号，但自己相隔甚远且无能为力，暗自叹了口气。
他心情烦躁没法静坐，只好打开那疯子的行李箱，翻出他这几天穿过的贴身衣物，依次分类浆洗、晾挂。
海盗那双布满伤痕的手泡在温水里，随着揉搓布料的动作逐渐被泡沫掩盖，像是一同遮住了他离家十多年来受过的苦累。
达尼兹自嘲地笑了笑，喃喃低语：“我要是再高一个序列，也不至于这么无能……”
再高一个序列。
那双蔚蓝色的眼睛突然发亮，他异常兴奋地冲出盥洗室，连手都来不及擦就翻出纸笔，脑子里开始回忆召唤船长降灵的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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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身湿漉漉的克莱恩站在门口，把兴冲冲赶来开门的合格女仆吓了一大跳。
哪怕心中幻想过千百次格尔曼负伤归来的样子，但真正看到这人的狼狈不堪，达尼兹心里还是重重地跳了两下。直到把人翻来覆去地看了两圈，确认这人身上没有伤口和血迹，这次放下心来。
他赶忙把克莱恩拉到早就烧好的壁炉前坐下，又找来厚重浴巾把人严实包住，不断揉搓。
身体骤然回暖的克莱恩没忍住打了个寒颤，刚想说点轻松话缓解达尼兹的紧张，却感到喉咙一痒，剧烈咳嗽起来。
“中招了？”达尼兹手上动作一顿，略感惊慌地问道。
他知道格尔曼不属于体质得到明显加强的非凡者，和疾病少女激战一场后生病也在所难免，但还是有点心慌。
克莱恩点点头，把浴巾围得更严实了点，哑着声音问他：
“知道拜亚姆哪里有靠谱的药店吗？”
达尼兹顿时回想起艾尔兰推荐的药师店铺，做出了肯定的回答：
“知道，你自己待这烤烤火，我把你头发擦干就去买药。”
克莱恩翻了个白眼，反问道：
“我不去的话药师怎么知道是什么病？开什么药？”
“……”
达尼兹没作回答，他看着窗外吹拂的冷风犹豫半晌，最终还是给克莱恩拿来了干燥的衣服鞋帽。
……
红剧场斜对面的巷子内，克莱恩刚一进入，就看见个男人从没挂牌子的草药店里畏畏缩缩出来，一发现有人，当即低下脑袋，匆匆而去。
克莱恩顿感奇怪，他曲起手肘撞了下走在身边的猎人，低声发问：
“买什么药需要这么偷偷摸摸啊？”
达尼兹尴尬地支吾两声，指了指巷子对面的风月场所。
键盘强者周明瑞秒懂，他眉头紧锁，严肃问道：
“你，确定这家药店靠谱吗？”
达尼兹双手举过头顶，做出投降姿态：
“是艾尔兰推荐的店！他说这里的药师是个非凡者！他还在这里治过别的病，比去医院和诊所有效！不信你可以自己去问他！”
克莱恩听到艾尔兰的名字，顿时放心不少，毕竟现代社会正规药店也有卖西地那非，再说他们药师途径的非凡者似乎格外喜欢开发那一类药物。
他好奇道：“你什么时候又见到艾尔兰了？”
达尼兹随口回应：“就今晚在红j……嗯。”
克莱恩微笑：“红什么？”
达尼兹：“哈哈，那个，呃，都到店门口了，快进去买药！不然待会儿人家关门了！你还病着呢！”
克莱恩冷笑一声，先一步进入了那间昏暗的草药店，打算回去再和他算账。
他目光一扫，忽有愣住，因为老板竟然是位熟人。
啊，原来不是他们药师途径喜欢研究这种药，只是他认识的这位胖药师热爱而已，他给这条途径道歉，实在是对不起。
克莱恩咳嗽一声，上前两步道：
“给我配些药剂。”
胖药师肩膀上停着只眼睛圆鼓鼓的猫头鹰，一人一动物同时抬头，望向了克莱恩。
短暂的观察后，胖药师露出了暧昧的笑容：
“朋友，天气这么冷，就不要在外面做那种事情啦。”
……克莱恩先是愣住，随后露出了一个非常迷惑的表情。达尼兹则扭头望向了草药店外，忍笑忍得很是辛苦。
“这什么狗屎药师？连疾病少女散播的瘟疫都看不出来！”他得意想道。
胖药师一边抓药，一边转头看向他，目光意味深长：
“这位先生也是啊，要懂得顾惜伴侣的身体，不要一昧追求刺激。”
达尼兹：……？
胖药师：“再说啦，外面毕竟是公共场所，影响多不好啊，年轻人精力旺盛是好事，但是克制一点嘛，你这样我都不敢给你推销我的壮阳药啦。”
达尼兹：……我是不是还得给你说谢谢啊。
克莱恩一边咳嗽一边憋笑，没有注意到达尼兹的眼神变得越来越危险。
胖药师仍在絮絮叨叨：
“不过没关系，我这儿东西还有很多，什么润滑什么安全套应有尽有，两位不打算来点？”
达尼兹恼羞成怒道：“要，一样拿两盒。”
克莱恩挑了挑眉，别过头去咳嗽了两声，倒是没有反对。
胖药师生意上门笑逐颜开，嘴里说着“祝二位性生活永远和谐”之类的吉祥话，手上抓药动作不停。
他把药包好，打量了两人几眼，随口问道:
“你们是冒险家？”
“对。”克莱恩简洁回答。
胖药师搓了搓手道：
“我有个委托，报酬100镑，帮我找一个人，他叫罗伊.金，是我的老师，他让我到这里和他见面，但我等了几个月也没见到他，而且再也联络不上了！”
克莱恩和达尼兹对视一眼：有钱不赚王八蛋。他要过罗伊.金的照片，算是接下了这份委托。
又问了些关于药师老师的线索，确定没有物品辅助占卜后，达尼兹主动付了药材和那什么的钱，拿上纸袋，跟在克莱恩身后离开了这家草药店。
……
“这些东西熬出来的药剂真的会有效吗?”
返回旅馆的马车上，达尼兹抱着纸袋好奇发问，绝口不提他自作主张冲动消费的成人用品。
克莱恩点了点头：“会。”
“你又没喝过……”杠精海盗下意识反驳道。
在乌烟瘴气的互联网环境里沉浮多年的键盘强者周明瑞对这种低级抬杠不屑一顾，都懒得接他话茬，身子一歪，就把头靠到了身边人的肩膀上。
达尼兹浑身一抖立刻坐正，体温一下子变得比他这个发着烧的人还烫。
冒险家闭着眼睛嗤笑一声：
“放松，肌肉绷起来硌我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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